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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那天我去那店裡挑了只杯子,
杯身烤上那淡淡的紅色像是乾掉的血跡,
杯口還留著一圈瓷白。
還沒意識到炎夏到來,外頭瘋狂刮著熱對流產生的氣動,
在臉上拋磨出一層層的虛弱,然後我們生病;
在喉哽的深處留下一片黑洞,噬咬著我們的命。
那冷到骨子裡的寒,在畢業典禮後的兩天發作,
我們巴望著窗外的暑假,在炎日下囈語著我們誰也別離開誰。
或許哪天還能有力氣去抵禦小葉欖仁上鍍著的金色光芒,
在阿勃勒下聽著垂吊的風鈴婆娑,響著秋蟬的前奏。
然後腦死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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