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舞

因為某個難以言喻的原因我在經過Ｌ門前停了下來，
就像是那門裡有顆重力極大的點點，正將我拉扯。
秒針走了兩格之後我莞爾地，且發自內心爽朗地笑了一下。

我進了房，拉開窗。
條理地將物品衣物擺放，
抓著浴巾走入浴室。

吹完頭髮我拉開快樂小房間的門，踏出去倒一杯清澈。
Ｌ的門前我停了下來，那份重量拉扯著，一份熟悉的痛覺。
一陣難忍的悲傷阻止我敲門的舉動，我的拳頭被那感傷的力量制衡著。

我是在Ｎ的床上醒來的。
腦中沒有翻滾的思絮，至少醒來的時候沒有。
也沒有任何的纏繞，完完全全一片空白。
Ｎ還躺在我胸口，這意味著我非得待在她身邊持續思考，
直至我想起什麼又或是她翻過身還我自由。

思考流如同畫面上不斷地被鍵入空白鍵：
遊標不住地閃躍卻留下看不見的痕跡。
Ｎ在我身上甜美地睡著，彷彿有她那麼完美？
隨著她的呼吸步法我追尋至意識裡的深層，再往下一層就會睡著。

「那一杯清澈」
Ｌ說。

「Ｌ？！」
是！是Ｌ和那房間裡的點點。
沉重而不著跡像的悲傷吸引拉扯也放逐著我。
我非常累，對於思考這像是超自然事件的事件。
我抱緊Ｎ，自主地想由這動作獲得一點所需，
無論是供給思考，或供給不思考，她們都是重要元素。

我想起她。
Ｎ的手環過我的肩，縛著我。
我把思考再往下一層，
以保留目前片段的資訊與結論。
我對著Ｎ，說不出任何一句早安之類的話，
以避開任何一個吻。

少了一點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