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舞

「總是追隨著悲傷腳步而來的幸福，
　是否在暗示著我們：不痛苦而沒有理由的時候，
　就是該盡情享受不知所謂的快樂？」

「起來啦？」
Ｎ回頭送給我一剪堅強地令人想再多給一些溫柔的眼神。
令我不由自主抗拒。

「嗯？」
我以為她是Ｌ。
「嗯……」

「哈！」
她撲上床，把神情轉換成無知與可愛。
「喂　～　中午吃什麼？」
「妳先想吧，我想洗澡。」
我腦中的空白被睡夢中Ｌ那段話盤根。
是令一種原因造成的無法思考。

我坐在浴室地磚上，向後倒入冰冷的磁磚裡，
彷彿血液亦是冰冷的。
任由水柱往身上不斷打擊，不斷打擊。
「不痛苦而沒有理由，是否該享受不知所謂的快樂？」
Ｌ循環著最簡單的道理，如同這道理本身自我循環。
竟得出這樣令人悲傷得無法自己卻又在情緒上全然空洞的結論。
望著眼前那團黑色，是否Ｌ房裡那引力強大的點點，正是苦痛的驅力？

Ｎ推開浴室的門，帶著中邪似的浪漫眼神，解開應不應該解開的。
她吻著我，全身上下。
想到Ｌ，突然感受那引力拉扯的痛！
Ｎ的熱烈將我帶向慾望的頂端，我則同時陷入Ｌ房裡那黑色的小點。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我是為了追求痛苦，才登上Ｎ的高塔？
為了讓那份幸福有一點意義，或是一點點
可供憑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