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在忙碌之餘把體力消耗怠盡,再於極限的時候提取更多的精神,重複損耗著身體,
這麼做可以在最後一秒把自己的意識交給世界之外,輕鬆地休息;
也能夠做著你不知會飄到哪兒的夢,或許有個穿著斗蓬雙腳纖細的小女孩蹦跳著上了台階,
時而回過頭訕笑著你步履的緩慢憨重。然後陷入更外層的世界,在那裡只剩下你自己與我自己。
總是會在某一個特別的時刻醒來,身上帶著脫散不去的襖熱,悶烘烘地向外潑灑著看不見的能量,
這個時候腦子裡會有很多文字串成的訊號箭一支支胡亂地穿過頭殼。
這是最難維持身體態勢的時刻,在將被業火銷融的肉體裡不斷產生無法釋放的電流訊息。
我一向懶得維持美好的形像,盡情展現人體最醜惡的一面,卻在此刻掙扎扭曲,
挺著胸膛把令人發癢的汗水拿來中和腦波的震幅與頻率。
本來以為她與我同時使用相同的紀年方式,這卻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書寫的連續性在此斷裂,我不斷地往記憶的深處尋找,與清晨時的狀態相反,
尋得了一篇今年初的日記似乎寫著有關前一晚夢境的細節,然而我全然無法回憶:
「前幾日在他的身上聞到魔法的氣味,在森林裡卻尋不著巫女的影跡。
她只留下一鍋燒成熔火的法術,只消瞧上一眼就能把你變成喳巴巴吃著鹽的鴨子。
頭殼黑壓壓地把腦海映成了一面鏡子,妳沐浴時的剪影晃晃悠悠,似女巫殘餘的氣息。
那裡有海水,潮汐,奶油,麥牙糖,胡椒,再纏上一縷蜂蜜。
我便沉沉地昏睡著,醒來時全身的肌肉抽搐,像在魔法裡妳搖熠晃動著的肉。
And would it have been worth it, after all,
Would it have been worth while, after the sunsets and the dooryards and the sprinkled streets,
After the novels, after the teacups, after the skirts that trail along the floor
—And this, and so much more?—」
- Aug 12 Mon 2013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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