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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凌晨把她洗了,卻忘了弄乾。
銳利的她,像草,在我的額上劃了
一條。
溼溼紅紅的路上有一隻蝸牛,啃著銳草爬出來,
背著一個重重的,蠶寶盒。

蝸牛在眉稜骨附近滑落,
鼻子變成滑血道。
摔在地上將蠶寶盒碎了一片。
陽光終於透了進來,由屋椽到慘綠的壁上,
投影成光田。

大雨威脅太陽閉嘴,拿了張薄紗擋那隻發亮的眼。
蝸牛躲進腐木裡,夥同白蟻啃食港口的木材,
小小聲地跟牠們介紹:你好,我是蝸牛,背著蠶寶箱的蝸牛。
螞蟻的智商低得可憐,跟蝸牛一樣,因為牠們不過是聽不懂蝸牛話的蛋,
蠶寶箱破了一片,隱隱約約,
露出一張臉,
太陽那發亮的眼。

我說她是草,她就是草,
否則怎麼在風雨裡飄啊搖?
蝸牛有了白蟻吃剩的木頭就忘了銳草,
反正那可能會刮傷那充滿黏液的腳。
我說她是草,她就是草,
否則怎麼會在我的額頭刮了一條?

太陽威脅大雨閉嘴,拿出那顆閃閃發亮的眼!
草在風裡追啊追,直到蝸牛被蟑螂踩扁!

我說她是草,她就是草,
否則怎麼會在光田裡飄啊搖?
"蝸牛怎麼可能被蟑螂踩扁?"
是白蟻們口中流傳的神話故事,流傳了四、五年。
直到蠶寶盒被踩碎,留下一地的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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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好久不見的暴力寫法,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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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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