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舞

仔細地平靜思考之後發現可怕的事實，
這事實起因於2005年的11月30號清晨，也就是兩年前的現在。
原來，我一不小心就這麼忽略了連日難得的冷天氣！

其實我很想為妳們寫些什麼來紀念，但是卻無以下筆。
這不如同對於她的感情：充滿著我的生命於是無一著墨點；
這比較像是對於一件意外充滿異訝，而這份驚嚇蝕刻了生命一道道痕跡，
然而再回頭找尋這些痕跡時卻發現時間暫時抹平了這份深度。
簡單的說，就是車禍之後保護性的暫時失憶症，這種感覺。

喔！如果是失憶的話那就算了。
反正總有一天會像電視節目裡面演扮的：頭很痛很痛很痛然後就什麼都想起來。
等到那個時候我再來為妳們一位位清清楚楚刻劃，就像妳們曾經這麼雕塑我。

有時候會覺得生命就像是拌好的水泥，灰色混濁地，還充滿砂石只為了增加強度。
那緩緩流動的砂泥流就如同時間一般在你我的歲月裡液滑爬行，
留下黏溼的泥啊砂啊石頭的就像生命裡的血還是汗還是什麼化不開的記憶之類的，
一攤在陽光底下馬上就硬化成書上的一頁字跡，用來證明我們都曾經活著吧？

冷冷的天氣到了第三天吧？
我還記得我們曾經，或是說我，還曾經跟個小孩子一樣瘋狂地遊戲。
一不小心就忘了去注意一些少年們應該去注意的憂愁、悲傷、鬱悶以及放浪。
只是我仍然全部都做了，畢竟我還是個被殘酷的少年啊，我自己這麼覺得。
(當我對著謎會的年長成員訴說抱怨我的力弱是因年歲增長時，他打了一個不好笑的謎。)
天真地自以為能夠紀錄些什麼東西，後來發現還是把器材用來進行空間的對比吧！
於是，冷冷的天氣過了第三天。

我沒有忘記，我一直沒有忘記，就像我正閉著眼用手和鍵盤來寫這一句話。
我說啊，這天氣就是應該像個幼稚的孩子一般，嘻嘻哈哈地跑了一身的汗再著涼吧？
還是，應該拄著雨傘或拐杖，模彷英國士紳在鋪著石板的馬路上喀啦咔地走著？
我還是覺得我沒有忘記，因此這種情況大概就是失憶症吧？

我伏案欲寐，想起這三日來的冷天氣。
一不小心掉進去黑色的旋渦裡，翻攪著我不願面對的很多事情：
例如是細弱的手臂、感覺很髒的臉、被冰封住的鼻腔、還有因為冷天氣而忘記的很多事。
一句我曾經對不圓大師說過的話從黑黑的水裡面跳出來，被溫度停在半空中，彷若失重一般。
那是這麼說著的：


活著，很簡單；
活下去，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