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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逼自己要寫作,卻連題目都還沒定下。

再如何相同的每日也總有驚奇的細項,成為每日的重要節錄點,
像是發現小貓總把尾巴圈在前腳;或是自己早嗅不到就算開了滿街那羊紫荊的淡香。

輕輕地把因為妳而買的墨鏡由鼻樑上取下,仔細地望進鼻橋礅下兩窩深陷的黑圈,
彷彿感受到略帶線條的肩上有妳頭顱美麗的重量,才驚覺鎖骨上似乎還殘留著妳的深吻,
而手臂上妳的抓痕則順著我長髮上牽引下流的清水被蝕洗,僅留下粗略帶著起伏的皮膚,
還有其下試圖抵抗連日寒流而拼命脈動著的。

轉個身卻跌入附屬的介質而不知身在何處,像是振翅疾飛的斑蚊陷入蛛網般,
賣力地搏動著飛舞著的生命急轉直下那臨終前的節奏,又是何等強烈且瑣碎?
「被吞噬」這樣子的形容詞(我確定這是形容詞而不是動詞)就這麼懸在意識之前,比淺還潛,
就好像伸手進去大衣的口袋裡卻無意間摸到不知寫著什麼的兩張紙片,
猛然驚醒是車票兩張一去一回時早已落進回憶之網,等著被什麼吞噬。

噢!吹著頭髮的我真美,因僅存於乾燥的那一瞬間!

誰曉得在藝術終結之後會剩下什麼?作家從不考慮此等崇高之話題。
或許一杯咖啡能夠抽引更多美妙芬芳的靈思,卻不如烈酒之使人完全頹敗 -
那樣子深沉地陷落,穩實地扎入地獄般無法抬頭望日,然仍擁有著與天上有翅之物對等之身份。
因此請暫時忘卻那騰裊的香氣,隨她一同下墜,直到地面見著我們也驚恐裂讓。





多年前的夜雨能激起湖面漣漪,
像餵給鴨子吃的魔法鹽巴那樣子閃閃發亮,
於是,
我們祈禱:
明晨的紅茶與軟法領著我們重回憂鬱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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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wordanc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