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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的12月18日,我好像你看了一天螢幕之後,再睡了十個小時,醒來那樣。
無論如何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自從兩個星期以前,滿身的疲累與整晚美好的性愛之後,
再沒有如此悠閒的時刻。這故事有點長,或許,等你洗個澡,再喝一杯不被允許的紅茶再說吧!

我的一整個十二月漫著沉重的氣息。
不只是氣溫低落,就連思緒也沉入深深的心湖裡,難以探知。
對於身邊一切的感應只能由陽光來判斷,是南方偏東,還是南方偏西?
這份沉重不僅僅來自此時音響裡傳來的北歐金屬樂團類似吸血鬼的吶喊,更來自於一些測驗。

就像是海克利斯的那種測驗,又帶點薛西弗斯的那種懲罰意味吧?
然而說到底是種訓練。
這樣的訓練像是一種勞苦而你又不願意甩脫的重擔。不願意,而不是不能。
最後這份枷鎖隨著陽光與汗水昇華成一種氣體,分子濃度特高的氣體,意味著壓力。
將氣溫、思緒與感知壓進腦海裡,成為潛意識的一部份。
或許要等六十年後我才能回想起這份不願甩脫的痛苦,這份可能是為賦新辭強說愁的痛苦?

腕上的錶轉得飛快。

一週前我滿身的傷痕與肌肉酸痛,卻在沐浴之後在床上感受到一份源源不絕的力量。
彷彿來自影子?或是,假裝出來的夢境?
等等!更精確來說,那個地方是你輕輕閉上眼皮,再稍微用一點精神力量,試圖看穿眼皮,
然後全身的神經與血管會被牽往那層薄膜,將你整個人拉到另一個世界。
那份力量就是從這兒來的。
我瘋狂地與情人做愛,從中確認力量的來源,並且把潛意識以暴力的方式抬昇:
我想要,好好地愛這個世界!

隔日,溫潤和煦的陽光透過雲層探照大地。
有別前幾日那蘇格蘭式的沉鬱陰涼,今日的雲層,顯得輕薄。
怎麼也掩不住那暖熱的魅力,舖灑在從性愛之後解脫的我的肉體。
逼迫著我!
感受自然界的美!自然界的愛!
風的吹拂恰若情人白晰柔嫩的手,掠過我的頸子提醒我:
我愛你!

我的髮不知不覺,長成風中飄揚的菅芒花。

我病了,很像是感冒一樣的小病,卻不斷地由口中吐出黑色、消化過的食物,
並且由另一外一個出口,噴出擁有泥黃色的、水泥臭味的食物!
意識如同被驚嚇的小貓,或是因好奇探個頭卻被太陽晒傷的僵屍,
倏地躲回腦海裡。
是夜,是夜。
我搭車前往愛人的家裡。

途中遇見一位有精神病因而瘋狂按著計數器的老太、一雙感情好而不斷閒聊的老夫妻。
身邊則坐一位不停打呼的先生,喚著我加入他的世界。
夢境是可怕的場所,不同於那能給你一切力量的假寐狀態,夢境會吸取所有的。
所有的,喜悅或悲傷;力量與虛弱,所有的!
座前的胖子唏嚦呼嚕地吸取蒜香泡麵,引發我嘔吐的想望。

愛人喝酒,醉了,躺在床上。
起伏的胸口脈送著她甜得過份桃紅色的香味,還有酒氣。
兩者令人訝異地融合,混入我的血液裡,深深的桃紅色麻醉我的意識,但我仍然想吐。
酒氣搏送進入我的血管,掙扎著找尋出口。
我在她的頸子與胸口,貪心地舔著,像一隻狼,因為吸血鬼是用咬的!
無可抗拒她肉體的誘惑。
我只是愛她。
是夜,
非關性愛。

2007年的12月18日
晚上8點6分
我在家,把意識由心底深處提出,拉往眼皮。
衝出那層薄膜。
重新愛上這個世界!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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